聚起来，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柔光的结界，所有被锁链刺穿的破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
“啊！！！”

看到这一幕的谢晋简直目眦欲裂，除了喉咙中含糊不清的怒吼之外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【明明......】

【明明就差一步......】

他跪趴在地上，以一种扭曲而卑贱的姿势疯狂挣扎着，血液和唾液混合在一起，糊成一团，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恐怖又恶心的行尸走肉。

小阿凉走向谢晋，她垂着眸子，没有任何表情，连语气都让人辨不清喜怒。

“......是你做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太子哥哥突然的转变，一夜之间四起的叛军，还有封九......”

她站定在男人面前，明明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，却像是神明的低语，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悚然一惊。

“都是你做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......”

谢晋疯狂的挣扎在这一秒被按下了暂停键，他就像突然失声一般地，唯有以呆滞的目光仰望，刚才充血涨红的面颊一瞬间惨白如纸。

他竟然是......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恐惧感，就像是封建时期的愚民见到了传说中的神那般的，或者说是，来自灵魂深处不可抑制的本能。

【这怎么可能......】

【这怎么可以！！！】

“为什么呢？”

她问。

但是，这时候的谢晋已然没有了能力回答。他的大脑已然无法思考了，只是目光呆滞地仰望着面前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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