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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场一片狼藉。

程华年脚步一晃，整个人也顿时坐在了地上！之前包扎好的伤口，此时也全都崩开往外渗血，疼得他脸色也一片惨白！

他本不应该动手的，那样的话这些人也会‘理所应当’的带着那个尸体回去复命，那他也不至于再这样小心谨慎了。

但他做不到。

宁可让自己有暴露的风险，也做不到独善其身，若不是这些人救了他，或许他现在已经死在风雪中了。

如此。

他才问心无愧。

处理完一切后，程华年再回到地窖时，整个人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，身上还带着血迹，将他的脸色也衬的更加苍白！

**

再醒来的时候。

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
伤口似乎已经被包扎好了，地窖中也多了一些简单的物件儿，之前那个满脸质朴简单的女孩，此时却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，正沉默的站在旁边熬着汤，一见他醒来，神色间也多了几分复杂，

“外面的那些人，是你杀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他应声。

看着那女孩儿，神色间却更多了几分愧疚，

“抱歉，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卷进来这一切。”

“我不要抱歉。”

拉姆扭头。

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眼神说不出是恨还是其他，只看着他的声音更多了几分难过和苍凉，

“我一家人救了你，但是现在我阿爹叔叔弟弟他们全都因你死了，我知道或许你不是故意，但现在事实却是这样的！我身边，只有你一个人了，你欠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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