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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意瞪着他，眼光中已然是一片血红。

他对小师妹的情深，亦许从18岁时便已开始。他们那时一块习武，一块生活，每日瞧着师母亲手掌把手掌地教她，令她从一个小巧玲珑的小丫头，成为艳绝日下的美人杀手掌。他瞧着她，心中虽有不忍，可身在门中，不的不为。每回她独自任务，他皆都会坐在山门前等她回来，每到夜半，瞧着山道上那蹦蹦跳跳，提着一柄鸳鸯剑回来的虹离，他的那枚心，才轻轻地放回肚中。

衣衫，手掌，长剑，秀发。她掬了深潭的水，像是要清洗自个儿的面色，可是却看着深潭中映出的自个儿恐怖的神色，满面的血污，不知是多少人的血……她居然愣在那中，眸章章地瞧着手掌中的清水，从指缝儿中徐徐流落……

她的泪水，忽然掉下。

大枚大枚地，砸在潭中，扑嗵作响。

她的身体忽然斜了斜，整个身体险些便要滑入那潭中。莫意冲过去，一把抱住她。

“师妹！”

她神色异常，面上的血水跟泪水，花儿了一片。抬眸瞧到是他，心头的拥堵疼楚，一下子便全涌出。她跌入他的怀抱，失音疼哭。

莫意抱住她，头一回给妇女在怀中疼哭，居然不知应当如何安慰。

仅给她哭了小半个时辰，胸前的衣衫皆都尽濡。

当她抬起头来时，仅讲了一句：“师哥，我要退出。”

莫意听着她这句，大惊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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