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宝的眼神咄咄逼人，而武吉则是老神在在。

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故作姿态。

“但我觉得，我还是关注得晚了。你说的对，我没有证据，只有直觉。可准圣的直觉，难道还不可信吗？”

“可信么？”

武吉反问，神情自若，但心中已经提起万分警惕。

“我的直觉，向来可信。”

多宝忽然微微一笑：

“你可知道，修行一事，在我眼中是如何形容的吗？是负重前行！每个人，身上都背着一座大山，佝偻着身子，艰难前行；有的人走到了头，身上的大山被磨成了粉末，随风而散，从此自在逍遥；有的人走到一半，便不堪重负，身死道消。“

武吉叹道：

“修道之途本就是逆天行事，多灾多难也是必然。”

“可是，”多宝话锋一转：“这世上总有人比寻常人更为幸运，天生就不必背负这座大山，于是修炼起来更是非常人能比，一路扶摇直上。“

多宝伸手在空中勾勒，画出两只三足金乌的虚影：

“我生的也晚，诸圣当时已经接近成圣，再当年是否如此我不得而知。所以我原本以为，世人皆是如此。直到有一天，我遇到了这两位。“

多宝手中勾勒的金乌栩栩如生，许多细节都十分的精细，显然耿耿于怀在心中已是多年，才会如此地记忆犹新。

世上这等形象的人，又能入得多宝的眼的，向来也只有那两位了：

“妖庭的二帝……”

“不错，正是帝俊和太一。你知道我当初遇到他们的时候，是何等的吃惊，乃至于嫉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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