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，谢子昂几乎是下一秒就转过脸去了，他看着林慕安那张惯于清冷的脸上所浮现出来的那种悲怆和苍白，心脏的某处狠狠地抽了一下，有些疼。

他试图站起身去解释些什么，可是唇瓣动了好几次，却迟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，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，像是无措的抱怨，“你。你不是睡了么？怎么半夜出来……”

林慕安敛了敛眉毛，收起了自己脸上的表情，目光平静的扫过地上的玻璃碎片，随后她半蹲下身子，捡起了地上的碎片，轻声道：“嗯，突然有些口渴，想出来接杯水喝。”

没什么破绽的解释，甚至连点波澜起伏都没有。

“你，你大半夜的出来喝什么水！”谢子昂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的小动物。有些不知所措的僵硬在原地，却碍于自己的面子而小小的争执着。

“……”

林慕安半蹲着身子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捡起地上的碎片，对于谢子昂得话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，只是周身却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你是不是生气了？每次生气都不说话，林慕安，我凭什么要惯着你这些毛病？”谢子昂抿紧了唇，连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，他走上前，一把抓住林慕安的胳膊。几乎咆哮似的开口。

“灌点马尿就开始犯神经吗？”林慕安猛地甩开了谢子昂的手，然后抬眸，声音里面带着说不上来的尖锐，“或者，谢大公子就是觉得我林慕安天生就应该闷不吭声。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毕恭毕敬的相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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