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诺进门的时候，娄钰正在打电话，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，类似“做不到”，“我难道就不痛苦了吗”，“你别哭”这样的。换了鞋，她拎着盒子朝客房走去，娄钰果然是在哭。

程诺急了，夺过娄钰的手机，对着话筒一阵吼：“相爱不是互相折磨，互相折磨根本就不算爱，好吧？你要负你的责任就别拉上阿钰啊，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爱她还对别的女人负责到底，这算什么？难道艺术家都像你一样多情一样泛滥成灾吗？我们是风华正茂没错，既然风华正茂就值得遇见更好的人，就应该备受宠爱而不是忍气吞声！”

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半晌才传来，拼命压抑的悲伤的声音，“对不起，但我爱娄钰，很爱很爱。”

“妈蛋！”程诺觉得自己也要疯了，爱能让人欲罢不能，也能让人痛不欲生。她深吸一口气，“你能做到的只有爱，可爱不是一切。你不能给阿钰最好的一切，就请你放手。就当我求你好了，放过阿钰吧。你也说了你女友已经为你失去了最好的青春，而我家阿钰风华正茂，你现在喜欢我们家阿钰，又有多少原因是因为新鲜感呢？我们家阿钰善解人意，能够理智分析问题，长的还好看，能够带给你前所未有的体验，对不对？”

“可做人，不能这么自私。你要是真爱阿钰，你就放手吧。”

说完，程诺就挂了电话。转身安慰娄钰，“你要对他狠一点，不狠，折磨的就是你自己。你看看现在，你瘦了多少，你看看你的眼睛，一星期有几天是不肿的？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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