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视而不见。

他运动量大，又吃不下饭，一下就瘦了十斤。晚上，陈甯睡不着觉，脑子里翻来覆去，都是辜子传冷淡的神色。他想他，心里又恨他，只能把那股悲愤化作考学的动力。

后来艺考成绩出来，央戏的录取名单里，陈甯的名字排在第五位。当晚陈家做了很多好吃的，让陈甯送点到隔壁给辜子传吃，陈甯把菜交给了辜子传的妈妈，见辜子传从楼上下来，招呼也不打，就回自己家了。

再后来，他专注高考，每天在家里刷题，学了四十天，又瘦了五斤。十七岁的陈甯，一米七八的个子，考前瘦到了一百一。

高考那两天，爸妈要送他，陈甯没让，怕影响心态，还是让司机接送。考完后的第二天，他如释重负，打算买个冰棍儿庆祝下，谁知道刚出校门，却看见辜子传穿着校服，等在门外。

初三的辜子传已经很高了，十五岁的少年，却长到一米八五，操着变声期粗哑的嗓子，居高临下地问他，“考得咋样？”

“小传。”陈甯脑子里还昏沉一片，下意识地喊他，“你来了。”

辜子传拎过陈甯手上的文具袋，又给他递了根冰棍儿，“吃吗？”

陈甯撕了包装纸，有点化了，糖水从棍尖儿往下淌，他赶紧嗦住，吮了两口才说，“谢谢。”

辜子传看了眼手表，“回家吗？”

陈甯咬了口冰棍儿，刺激得他浑身一麻，他摇摇头，“先送你回学校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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