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应该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。
听哥哥这么说了后,贺二夫人心中稍稍又放心了些。
又聊了几句后,推辞了兄嫂的挽留,带着嬷嬷又匆匆回了贺府。
自上次从贺府回来后,何为安便知道自己兵行险招这一步棋赌对了。
他知道在纪家设计这一出即疯狂又大胆。
可他何为安能走到今日靠的从来就不是老实和本分。
在这官僚横行,世家子弟遍布的上京城中。
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即便高中一甲也就是在金榜题名时那昙花一现,后大多籍籍无名。
更何况像他这种二甲出身多如过江之鲫的普通进士。
往往到后面不过都是成为了那些官宦子弟的垫脚石而已。
何为安不甘心,凭什么家中举全家之力,节衣缩食的供自己寒窗苦读十载,到头来仅仅是这么个结果而已。
他自问自己并不比京中官宦子弟差在哪里,就因出身不显。
凭什么像他这样进士们就要受到诸多不公待遇。
他至今仍记得自己幼学时期,夫子在和他们讲完,是非成败本无定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。那个典故后那落寞无比的眼神。
夫子是建宁十年乙卯恩科进士,高中后被朝廷派往北边苦寒之地任知县。
一任就是六年,可惜这六年来因夫子不愿与当地乡绅同流合污,欺压百姓,被同僚排挤,上官呵斥,后被朝廷一贬再贬。
夫子彻底心灰意冷,愤而辞官归故里,在镇里开学馆授课。
正是因为当时学的那句话,和夫子那时的神情激励了自己,每每当自己坚持不住了时,凭着那一股蛮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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