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瑶张了张口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声，便松开了握住廖林的手腕，往后，轰然倒地。

廖林站在原地。

全然无措。

幻境里，那可怕的吞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的无能感，再次侵染心头。

他握着匕首，连神智都不再清晰。

直到，安小夏最后的那声——廖林，她还没死，快来！

才将他彻底唤醒。

廖林的叙述很平淡，期间夹杂着几声他虚弱的咳嗽声。

在安小夏面前，他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多可以隐瞒的心思。连当初最黑暗最不愿提及的事，都完完全全地平平静静地说了出来。

安小夏却明白。

那些不堪的往事，比起现在钱瑶为他最后做的那次牺牲，都已经完全不值一提了。

她用命护了他，他把命给了她。

两人之间，到底会走向何处，安小夏担心着，却也知道，自己并不能做出什么。

她看到廖林又去摸了摸钱瑶的额发，那种难忍与悲痛，懊悔与……疼惜，尽数显现在脸上。

想了想，说道，“钱瑶其实属于强势型约会对象。”

一句话，说的屋子里其他几个都是一怔。

白灵晃了晃鬼火，慕南濯却挑了挑眉。

廖林，不解地看过来。

然后又听安小夏说道，“就是说，她会找一些觉得配不上自己的男生进行约会恋爱，以确保自己在恋爱中的主导地位。”

“……”

廖林摸着钱瑶额头的手顿了顿。

白灵有些想扶额，却明白了安小夏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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