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黑炭头就从顾之珩的手里窜了下来，围着夏苡的脚打转，得意地叫个不停，好像在炫耀它此刻被伺候得通体舒泰的心情。

顾之珩把买的猫粮和玩具递了过来：“它今天很乖，没一会儿就认出我了，黏人得很，以后你要是进组了，就把它交给我，我……”

夏苡没接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，目光好像室外凛冽的寒风。

顾之珩说不下去了。

黑炭头仿佛也察觉到了低气压，不安地跑了回来，左右看了看，咬住了顾之珩的裤腿往里拽。

夏苡把它抱了起来，安抚了两下，冷冷地道：“下次要行使探视权，记得提前发消息给我助理预约，我会让她接待你的。”

顾之珩的脸，渐渐地白了。

“还有，如果你为了黑炭头好，就不要这样别有目的地来撩拨它了，”夏苡的语声淡漠，“这样忽冷忽热、忽然出现忽然消失，会让它无所适从，就好像当初的我，每一次被你温柔以待的时候都会害怕，害怕下一秒会不会一脚踏空、跌入深渊，最后才明白这温柔全是假的。如果我是黑炭头，宁可你永远都不会出现，这样就可以把你彻底忘记。”

门被关上了，空荡荡的楼道悄寂无声。

顾之珩定定地站在门口，闭上眼回想了片刻，心痛如绞。

他那时候是有多混账，才会对夏苡做出这样的事情？

如果有时光机可以回溯到从前，他真的想把从前的自己拖出来，狠狠地揍上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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